褚泽道:“问你病好没,上个屁的班,我缺你一个屁股操?”

“哦。”

“哦什么?阴阳怪气的。”那边传来稀里哗啦翻文件的声音,还有钢笔划过纸张的细微声响,像是老电话里滋滋的电流声。我试着想象褚泽认真工作的样子,结果发现想象不出来,能回忆的只有在床上时他渍着汗意的胸膛,险峻的山一样、向我压过来。

正在走神,褚泽继续用很凶的语气说:“你个白眼狼,这次住院总该看明白了吧,除了我关心你,根本没有过问你的事。苏简安跟你谈恋爱的时候,你都成天不见他人影,更别说分手之后了,他搭理你几回?还有你那个一夜情的单岐哥哥,他估计连你是谁都忘了。”

“哦。”

听他噼里啪啦说了一大通,我还是憋着气,撒娇似的反问了一句:“可是,褚泽哥哥,我住院难道不是你折腾的吗?”

褚泽倒很理直气壮:“你不骗我,我会对你这样?”

“如果是单挽给你戴绿帽子,你难道也舍得把他折腾进医院?”

褚泽冷笑:“也得挽挽先跟我在一起,我才能戴上这绿帽子。”

细数一下跟我上过床的人,单岐,苏简安,褚泽,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就是对单挽好得不得了、把我当垃圾。

我讨厌这些对单挽好的人,也连带着讨厌起单挽。

我只恨我不能像他一样被千娇万宠。

单挽下飞机的时候已经很晚了,我跟他另约了时间,本来都打算洗洗睡了,褚泽一个电话又把我叫出门。是要去他朋友开的一个会所。

“我要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