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那些娇养的少爷小姐,一场病恨不得连绵个十天半个月,让所有人都心疼够本,才慢慢地好转。好像如果攒不够别人的注意,自己就好得不痛快。

飞花细叶从始终关不严的窗缝里漏进来,落到了我的衬衫上。

这是阴雨天后的晴空,阳光有些灼人,亮堂堂的阳光照到身上,晒久了不亚于迎面泼来一盆热粥。天气还很闷人,夜间却凉。

“向希哥,你到底在哪啊?病好了没?怎么我跟我哥一觉醒来,你跟褚泽哥就全都不见了?”

“我回家了。病也好了。”

“怎么都不给我留个话,我起床之后端了早餐给你送过去,才发现你们房间空了……算了,我反正也玩得差不多了,今天也就回去了。”

“是我不对,应该先和你说的。”我用手指勾着薄纱似的窗帘,窗外种着大片的蔷薇,娇艳欲滴、尽态极妍,一搂就能抱回满怀的芳香。许是香气太馥郁,或者是单挽的声音太软,我心里一荡,一个大胆的想法飘过,而我及时地抓住了那绮丽的尾巴。

我迫不及待地想要挑战褚泽的威严——或者作为一种报复,把他对我的残忍强加到他的心上人身上。

“挽挽呀,”我轻声说:“之前说好要给你当模特的,虽然你现在伤还没好,但是我可以过去跟你商量一下怎么画。你帮我挑一套适合的衣服吧,我想被你画得好看一点。”

单挽喜出望外:“好啊好啊,向希哥,那你等我,下飞机我就来找你,你住在哪啊?”

我报了地址,忽然想起什么,特地嘱咐他:“不要告诉你哥,我答应给你做模特的事啊。”

“为什么?”单挽用最无辜的语气道:“可是我手机开了免提在吃饭,我哥就在我旁边,他全都听到了。”

第19章

单岐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