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见面,在他的办公室,我痴迷地看着他,他低头工作,修长的手指握着钢笔写字。我坐到他腿上和他接吻,他也顺从,可当我想要抽走他手中的钢笔时,他却难得地呵斥我:“松手!”

我被他吓到了,眼泪汪汪地盯着他,像一条摇尾乞怜的小狗。

他也不哄我,而是盯着那只钢笔出神。

我死缠烂打问他的发小,追问那只钢笔的来历,他发小眼神怜悯地盯住我:“那是他初恋送的。”

我和苏简安高一就认识,我从来不知道他有什么初恋,至少我没见他和谁有过暧昧的联系。

可是由不得我不信。

因为他的初恋回国了,十分讽刺的是,他的初恋也是个画家。

但是他是国际艺术大师的关门弟子,真正才华横溢的艺术家,和我这种花钱买新闻通告的不一样。

我看过他的画。

看过之后,我回去一夜没睡,撕光了我这些年画的所有的画,只除了一幅,画的是苏简安,我画了好几个月,是真正用了心思画的。

画的名字叫《朝圣》。

我爱他,是朝圣一般的心情,虔诚如处子献祭。

初恋单挽回国之后,苏简安就坐不住了。

我见过他和单挽一起吃饭,我偷偷跟着的,看见苏简安十二万分的温柔体贴,和单挽笑着说话,眼里的柔情满得几乎要溢出来。

而单挽,面容清秀又惊艳,眼神清澈,看他的眼神我就知道,我一辈子也比不上他。

那时候我就知道,我和苏简安完了。

我说过,苏简安是一个很迂腐的人,这意味着,他不会脚踏两条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