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是记得以前白纠帮忙整理餐桌时，不小心摔碎了一地的盘子。

整理完一切之后，白纠慢吞吞地跟在顾霖然身后。

顾霖然看着小侄子这样，心里有些好笑，好像又回到了什么都没有发生一样。

幼年的白纠不像其他的小朋友那样子可以到处撒泼打滚，可他也是很皮的一个小屁孩。

曾经将他姐的画给泼了水，白夫人脾气也好，但也并非是无限度的宠溺。

笑着让自己和白纠两个人重新画一幅。

是的，他也有份，理由就是没有看好小侄子。

一个大朋友一个小朋友，在画室里泡了一周，终于是画好了。

虽然只有七分像，可两人却比体罚了还辛苦几十倍。

还处于十几岁叛逆期的顾霖然莫名其妙跟着罚，心里也是郁闷得要死，生气得不理白纠。

小小的白纠也是意识到了什么，就跟现在这样子一样，他走到哪里跟到哪里，低着脑袋一言不发，时不时偷偷抬眼看他一眼，然后又赶紧低下来。

“行了，别跟了，没生气。”

顾霖然哭笑不得，他已经很久没有看见这样子的小侄子了，感觉很怀念，又很有欣慰。

如果仅凭白纠一个人的话，那定是不可能会有这么大的改变，那他差不多就知道了，原因就在于白纠那个小男朋友身上。

他开始好奇对方到底是怎样的一个人。

白纠得到赦令，唰的一下抬起了脑袋，眼睛里散发着某种光芒，明亮的耀眼。

顾霖然忍不住感叹了一下，陷入了沉思，他忽然间体会到了那种白菜被猪拱了的感觉是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