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赵老督军的接到消息赶来的时候, 顾言已经为张佩舟挡了一枪。
安全后张佩舟抱着顾言就上了一辆车,他摁住顾言的伤口,血不断从他指尖缝隙冒,粘稠的血液让张佩舟心头浮躁不安。
张佩舟看着脸色苍白的顾言,他柔声道:“子殊,你撑撑, 到了医院就可以取出子弹了, 你也会没事的。”
“少帅, 小公馆卧室里有我跟你写得一封信, 下面还压着一封我给我大哥写的,你帮我交给他。”顾言的声音很徐缓,随着他呼吸的起伏,伤口的血一直在冒,染红了张佩舟的手。
“我不看信,你有什么话直接跟我说。”张佩舟垂着眼睛,他的视线落在顾言身上,声音嘶哑,“子殊,你再撑撑,马上就要到医院了,别说胡话,你要活着,我们还没有扫天下呢,再撑撑。”
顾言不说话了,他低低喘息着。
“子殊别睡,你跟我说说话,你这样安静我心里不踏实。”张佩舟轻轻拍了拍顾言。
张佩舟拽着顾言衣服的手背都暴起了青筋,他的双目多少有些猩红,张佩舟扭头催促司机快点开,顾言身上的血扎得张佩舟的眼睛都不舒服了。
见顾言的状态越来越不好,张佩舟用力的抓着他的肩膀,“子殊,你醒醒,别睡,跟我说说话。”
“少帅,我怕是要不行了……”顾言艰涩的开口。
不等顾言说完,张佩舟就打断他的话,“别胡说,你才二十七岁,你还这样年轻,你得陪着我,跟我一块驱赶那些洋人,将他们打回家。”
顾言勉力笑了一下,因为失血过多他的身体已经开始发冷,脸上的气色也非常不好,“都交给你了少帅,我放在公馆的信你一定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