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瞬间把姬妾的事儿跑到脑后,匆匆就要折回,沈迟意伸手拦住他,似笑非笑地道:“怎么?王子这就想走?我可不是你们西戎的奴才下人,你这么大喇喇地搜了我的屋子,以为这就没事了?磕头呢?赔礼呢?”
阿那多勃然作色,沈迟意鄙夷一笑:“王子这事,往轻了说是折我一个人的颜面,往重了说是折辱我们整个王府,不知道还以为我们王府比你们西戎使节矮上一头,一个侧妃的帐子你想搜就搜。以后是不是王爷和世子的帐子,你也可以随意前来搜查啊?”
瑞阳王在旁一直没插口,他对女人一向是当爱宠看的,本来觉着这是小事,便被阿那多忽悠着来搜查了,听沈迟意这般说,他看向阿那多的眼神便有些复杂。
阿那多不怕得罪瑞阳王,却深惧卫谚,听她言语间带上了世子,心里顿时升上几分惊惧。
沈迟意想到沈若渝这些日子受到的折辱虐待,有心帮她讨些回来,微抬下颔,颇有些咄咄逼人之意:“王子?”
阿那多狠狠咬牙,面色狰狞半晌,单膝跪了下来:“是我受人蛊惑,惊扰了侧妃,还望侧妃恕罪。”
沈迟意眼神轻蔑:“这倒还有几分意思了。”
她说完突然自己还真挺像那些咄咄逼人,恃宠而骄的宠妃,不过她仗的是谁的宠?瑞阳王显然不可能,说是卫谚还有点像。
她很快给自己脑补震了下,不由打了个哆嗦。
阿那多其实是个能屈能伸的性子,不然也不会被派来当和谈使节了,但他还是头回向一个女子下跪,简直恨不得把眼前女子撕成碎片。
卫谚那边还等着他解释,他再怨恨也只能强行压下,带着侍卫怒气冲冲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