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卫凛疼的难以开口,自然没办法回今岑的话,?那些虫子像是要将他尾里的肉捣烂似的。

卫凛蜷缩着身子,?苟延残喘,有那么一刻他也不知道自己干什么要活着受这个苦。

今岑眸子的担忧更甚了,?他将卫凛背了起来,然后笨拙地安抚着,“卫凛,?你忍一忍,?我带你去水里,?到了水里就不那么疼了。”

今岑赤着脚朝附近的海域狂奔,?他的动作十分快,奔跑间身上的肌肉线条紧实流畅,充满了力量跟美感,火红的长发随风扬起,根根细亮如丝。

等到了海边,?今岑抱着卫凛才潜入了海底,他将卫凛放到了海底的礁石上,然后焦灼地看着还在难受的卫凛。

水里并不能让卫凛的痛苦缓解,但却能让他自在一些,尤其是掉鳞的时候,有了海水的盐分滋润,倒没那么火辣辣的疼了。

海域的盐对卫凛来说,不仅不会蛰,反而能缓轻伤口。

疼了好长时间,尾巴里的龙蝇才安分了下来,卫凛失神地看着无声流动的海水。

卫凛的鳞片又掉了不少,鳞片脱落的地方皮肉翻开着,像是被人硬生生拔了鳞似的,淌着一种黑色的血。

每年春祭卫凛都要疼一段日子,熬过这几天了,往后龙蝇也就不再折腾了,他的尾巴又会变得没知觉。

今岑抿了一下唇,然后默默地游过去,将卫凛尾巴上的血洗干净了,他才凑过去问卫凛,“还疼么?”

今岑原本硬扎扎的长发被海水浸透后,像是一团红色的绸缎,又凉又滑,从他的肩头垂落滑到了卫凛的脸上。

卫凛这才回了神,疼劲儿虽然过去了,但他的眉宇间还是带着很浓的疲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