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九歌便能正大光明地贴着卫凛,他也比方才安生了许多,环着卫凛睡下了。

临睡前卫凛还想了一个复杂至极的问题,如今他跟九歌算什么关系?

君不君,臣不臣,说是炮友,但又没做到那个份上。

这个问题暂时无解,卫凛也不愿再多想了,他合上了眼。

风雪停后,金邙驮着卫凛他们继续赶路。

路上卫凛甚少跟九歌交谈,双手拢在宽袖里,神情淡漠冰冷,在这一片不见其他颜色的冰天雪地里,显得甚至无情。

九歌倒是习惯了,一般他对卫凛有了超出君臣的行径,过后卫凛总会冷九歌几日。

至于卫凛要不理不睬多久,完全取决于九歌做的到底有多过分。

如果只是普通的口嗨,那基本第二天就会没事,要是动手动脚了……要好几日才能消气。

其实卫凛并没有生气,他只是欲求不满,但又不太想承认对九歌有那方面的想法,所以需要时间压下心里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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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晴后的第二日,卫凛瞧见了只有极北练冶才能见到的风光。

起初极远的天边乍现出一道碧绿色的光芒时,卫凛并没有反应过来,直到绿芒如同锦缎那般铺陈开来,他才望向了天际。

卫凛并没有见过极光,不过他看过视频跟图片,眼前这幕倒是有些像北极之光,但又跟极光不太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