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几天过去,乔扬突然醒觉过来这个“摆设”指的是什么。算起来还是出自他自己之口,他第一次被彭旭看清戴锁模样的时候他说:“我前面就是个摆设,硬了也不想用。”并没有特地花费脑筋,他是在网课上盯着大物老师的课件,思路猛不丁就拐岔了道。好像人常这样,非要等个念头乍出来,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直在惦记着某件事,总以为没想,不过是想成了背景音,家常便饭,那根筋自始至终就没有断。
他给彭旭发了条消息,说:【爸爸是不是想让我换更小号的锁?】更小号,理应能让摆设更实质地成为摆设了。
结果是彭旭没续上这根筋,回过来两个问号,那意思搞什么没头没脑的?
乔扬:【就那天你说“当个摆设吧”……】
彭旭:【说话说全了。】彭旭顶烦人吊他胃口,虽然他有意无意总吊别人胃口。
乔扬:【是指我鸡巴是吧?】
彭旭:【你鸡巴怎么了?】
看吧,真够成心的。乔扬:【你是不愿意看见它还是……?要真是不愿意看见它,我以后就都遮上,不碍你的眼;要假如不是那么那么反感,我就换个小号的锁,尽量不让它显眼。】
消息发出去十多分钟,没有回复,乔扬又补一句:【我想问,你是一眼都看不了吗?】应该不是,那天不就看了?他想挡,彭旭还甩开他的手,不像看不得。
彭旭又摆出那招答非所问,说:【硬没用】、【想挨操】、【不会想让我教】接连三条,既没主语也没标点,乔扬顺了两遍才把字词衔成一句完整的句子。什么意思?难道彭旭把“操他”解读成是在身体力行教他怎么用屌?但怎么似乎还听出点话外音?
乔扬想了想,发过去一段话,求证里掺着撩拨。他说,他太喜欢爸爸在他身上驰骋而他只能忍耐的感觉了,爸爸就该酣畅淋漓,他不用,他的酣畅淋漓是憋着,憋到流出来,流不出来他就活该受,反正他不能和爸爸一个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