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儿都可以好玩 。”乔扬说,“不是,我意思是,实践过才有发言权,对吧?”

就这种实践的可能性,乔扬不知幻想过多少次了。无论多不甘心承认,他颠颠地伺候彭旭和彭旭玩他,始终是极有区别的两件事。区别在于,彭旭对他的兴趣有多大。他当然明白有些兴趣是与生俱来,有些强求不得。求不得他可以等,不然怎么办?每次彭旭不拒绝他的服务,都是在变相吊他的胃口,吊来吊去,他缺嘴得厉害。他太缺嘴了。

“你是看着我没感觉吗?”乔扬问。对这一点他困惑已久,可总绕着躲着不敢真碰,总怕万一赶上个哑炮,不惹还好,惹多了真要炸。他瞄一眼彭旭,不知炸不炸得起来。“那你为什么会硬?”要命,他又点了一句,他干吗追根究底?

“我他妈打球的时候还会硬呢,我他妈哪知道!”彭旭要走却走不开似的,声音压低了,但语气很重,“你非得在大马路上说这个?”

“那你能跟我走吗?”乔扬说,“我家还是就我自己。”

一进门彭旭就叹:“真他妈服了!”也不知是服了谁,服了什么。

乔扬找拖鞋,蹲下就没起来,非要帮彭旭换,一边换着还要问:“我怎么做你就能硬,你总结过吗?”

“不知道。”彭旭还是那话,朝屋里走。

乔扬追在后面不认可:“你肯定知道。”

“说了不知道,别没完。”

“真不知道你干吗跟我回来?”

“那走行了吧。”彭旭刚坐下,立刻又起身。

乔扬扑过去抱他大腿,语气和动作都贱起来:“爸爸别走,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