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双重打击你懂吗?”陈穆眼神暗下来,“别看都是gay,别看玩的是同一个游戏,你是被操的还是操人的,你是被玩的还是玩人的,在圈外人眼里是有区别的。其实在自己人眼里也有区别,一旦闹开了,更被戳脊梁的总是咱们。”

“你是怕暴露身份?”乔扬问,多少被这样的负面消息震到了。

陈穆说:“你不怕?”

乔扬哑了。不过他仍坚持,真要那么合得来,见一面不至于怎样。

陈穆送完冰激凌,与一宿舍的“弟弟们”闲扯了一会儿,便告辞了。临出门他递给乔扬一个眼神,乔扬心领神会地开始换鞋,一边换一边念叨说冰激凌吃得他胃口大开,他得去买点宵夜,问宿舍里还有没有谁要稍东西?三个人全喊着要,加起来一共报了八样,得分三个地方买,乔扬说:“累死我得了!”幸亏有陈穆,替他拎了一半。

陈穆之所以叫乔扬出来,主要还是想倾诉。陈穆说他主人非要来找他,非说“十一”七天假加上调休,能有十来天的空闲,不见个面就白休假了。他这一说,弄得陈穆也不好拒绝得太断然。

“多好的事儿啊!”乔扬眼热死了,“你干吗不愿意,你老是躲他多伤他心啊。”

陈穆不言声了。

乔扬说:“你身上哪个地方他没看过,你怕什么啊?怕他看不上你?你够帅了,你给他看脸绝对是加分项。”

陈穆摇头,说他之前为了理直气壮地不给主人看脸,在主人主动提出用自己的照片换他的照片时,他忙不迭地求饶,说别别别,爸爸可千万别……

乔扬都无语了:“你是不是被谁刺激过啊?”他这话纯属无心,谁知正说中了。

陈穆踢踢踏踏地走在便道牙子上,说他高三毕业那会儿的确有过一次失败的奔现经历。失败到什么程度呢?他连对方的人都没见着,直接就被放了鸽子。事后他质问对方为什么耍他,对方说不是耍他,是当天临时有事没去成,陈穆信他个鬼。果不其然,那之后他们的联系便呈断崖式剧减。陈穆认定是对方偷偷看过他,不满意,因此连面也没露就把他给甩了。他到现在提起这件事都耿耿于怀,乔扬听出他确实受了打击。

“神经病的眼神儿怎么能信呢?”乔扬劝道,“真的,你多好啊!哪不好?我保证你主人见了你得叫你宝贝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