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旭说:“给你。”

一声更傻更急切的“啊?!”

彭旭无语得都要翻白眼了:“你今儿把脑子忘家里了?我给谁写?当然是别人给我。”

蹦到嗓子眼的心落回去一半,乔扬仍有些酸溜溜:“你拿回来想存着啊?”

“给我的东西,放老齐那儿算怎么回事儿,她一更年期,再让青春期给刺激了。”

“你真够损的,还成了你替齐老师考虑了。”

无论如何,彭旭的忙乔扬必定会帮,但他希望彭旭能跟他一起,给他放个哨,说这样更稳妥。彭旭表示没问题。上课铃又响,两人谁也不记得还有道题忘了讲。

等放学,好不容易熬走了此次行动的两个最大阻碍:老齐和韦常在。物理教学组只剩下一位年轻女老师,正一边讲电话一边收拾东西。乔扬临阵发怯,虽说瞎话张口就编,但他毕竟没偷过东西。他在门口脚步挣扎,一动三回头,搞得彭旭忍无可忍,他最后是被彭旭推进办公室的。

还好他是熟脸,女老师没在意,只拿眼神问他有什么事。他说是韦老师让他交个东西,他下午给忘了。

到办公桌边,他装模作样地拖延时间,把韦常在摞在桌角的几沓本子理了又理,眼睛雷达一样扫着另一侧老齐的桌面。

扫了好几圈,毫无所获,乔扬心急加上心虚,下意识就朝门口瞄。彭旭无语至极,对他比了个手势,一个让他不假思索就认定是马戏表演时训导师指挥动物原地转圈的手势。他来不及对自己这套思路无可奈何,身体已经条件反射地先行一步。

一声哗啦啦,老齐桌上的笔筒让他碰翻了。这下歪打正着,他急急可可地收拾归位,不自觉就背对了女老师,隔在书挡另一边的鹅黄色信封也在这时被他贼进了眼。

人生头一次做小偷,乔扬心里没底得很,出来问彭旭:“你说齐老师会不会找不着信去查监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