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尝,他嘴里直生风,还是超凉劲爽的西北风!两人这时正溜达到实验楼,要往回拐,乔扬光顾着“咝……咝……”倒气了,丝毫没留神脚下有块方砖翘起半边,步子一蹚,险些就是个大马趴。还好他手快,条件反射去拽彭旭的外套帽子。

彭旭好端端走在前边,被他冷不丁一扯,以为什么危险撞过来,本能地往旁边闪。这一闪不要紧,乔扬的着力点偏了,磕绊了两下归齐还是没站住。

这一连串动作描述起来啰里啰嗦,实际上完全是一两秒之内的反应,彭旭甚至没搞清发生了什么,回过神就见乔扬两手撑地跪在自己旁边,而他出于下意识的躲避,正抬着外侧那条腿以防踩了什么。

乔扬毫无准备地磕了这一下,手和膝盖生疼,还以为彭旭得扶他一把,彭旭可倒好,不但没扶,哈哈乐开了。

“你还有点儿人性吗?”乔扬说,“我差点儿头拱地,你还笑。”

彭旭让他别急着起来,先好好欣赏欣赏路灯下的影子。

乔扬莫名其妙地一偏脑袋,立刻不动了。他看见两人的影子正以一个十分微妙的角度叠在一起,非要表述的话,就是他跪在地上当牛做马,彭旭趾高气昂地踩着他。还让不让人活了!

几秒钟的工夫,乔扬脑子里延展了起码四五种他期盼的后续。他知道他和彭旭之间永远不会出现那些场景,但这个意淫的过程让他感到无比刺激。从这种自轻自贱的幻想里,他能体会到其它任何时候,包括看片梦遗时都体会不到的快感。这种亢奋他说不清来由,但他控制不了。

听见彭旭说应该拍张照片留念,他醒了,口不对心地说:“你干嘛呀,犯神经!”赶紧一骨碌爬起来。

“害什么羞啊?”彭旭故意调戏一样伸手摸他的脸,“这么热,真害羞了?”

乔扬现在才发现,比起想着“不要”说“要”,绝对是想“要”却硬生生装成“不要”更折磨人。那意犹未尽的劲儿甭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