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难受?”
乔扬心说你不是明知故问嘛,你这么拽,三角裤都快扯成丁字裤了,还问我哪难受!
“哥,我错了……真的……求你别搞我了……”
“哪搞你了,你少张口就来。”彭旭给了他屁股一巴掌。
乔扬挣巴着说:“你都骑我身上了,还没搞我?!”
彭旭一听这话更不放他了,索性把他当成刚看的a片里的女演员,故意模仿性交的动作顶他,一边还问:“骑你就是搞你?这叫搞你?嗯?搞你了么?让不让搞?”
乔扬哪受得了这刺激,他简直被刺激大发了。彭旭从后面顶他,他前面就在被子上蹭,蹭得几乎要射。他连连求饶,然而无济于事。他脑子一晕,本想占彭旭一句便宜说“猪拱白菜”,不知怎么出口成了“拱猪”了。
彭旭动作一顿,然后就喷了,从他身上滑下去时笑得都没劲了。
“我操,你真他妈是个人才。”
乔扬绝对要感谢这个口误,否则他真不知要如何善后他胯下这根说出丑就出丑的玩意儿。就这,他后半个下午也一直思绪乱飘,还不及彭旭的精力集中。
当晚睡前,他极少见地自撸了一把。没办法,实在是后劲太大,他满脑袋都是彭旭,急需释放一下,他总不能第二天满心浴火地上考场。射出来的那刻他想:彭旭到底有没有一丁点儿可能接受男的呢?
大概是没戏,彭旭和他滚在一起时,别看动作和言语都有些过界,但态度上从头到尾没有暧昧。乔扬能感觉到他和自己不一样,他毫无二心,纯粹是哥们儿间的打闹,正因为他心里没有鬼。
第13章
一天后的期末测验,彭旭考出了高中以来从未有过的好成绩。原因自然离不开乔扬在那个心神飘荡的美好下午,蒙对了三科考卷上的五道大题题型。他不厌其烦给彭旭做的知识点梳理帮了彭旭大忙,尽管事后彭旭对此不认账,非说这是因为他赏了乔扬面子真给耳朵听了,否则乔扬就是按头硬灌也屁用没有。
乔扬无语:“你哪来这么多歪理?”
“夸你呢。”彭旭说,打今儿起他把乔扬预定了,乔扬以后就是他的临阵磨枪专用油。
家长会那天,乔扬和班长作为班主任的左膀右臂自然要留下帮忙,不过会一开始他就清闲了。他要等母亲一道回家,暂时不能走,在楼里转悠了几圈,实在无所事事,便出去溜达。
想着吹吹风,却在楼前不远处看见了彭旭,身边还站着个卷发及腰的妩媚女人。他想也没想就过去打了招呼,很有礼貌地对大波浪说:“阿姨好。”
大波浪一回头,笑容比头发还飘逸。乔扬与她寒暄几句的工夫,旁边的彭旭一声不吭,跟电线杆子似的杵在那儿,面无表情。乔扬看了他好几眼,他丝毫不给反应。
不尴不尬地又说两句,大波浪手往大衣口袋里一抄,抱歉地说有电话要接,走开了。乔扬想,是后妈吗?年轻过头了。他觑着彭旭的脸色,末了也没好意思多嘴。
大波浪一直没有回来。乔扬没话找话地和彭旭搭讪,说可算盼到寒假了,定时打卡了四个月才换来一个月的自由,他得先好好睡几天懒觉解解乏。
彭旭说:“放假和上课有屁区别。”
乔扬说:“是,作业是多了点儿,可你不用一天写完啊,懒得写就推两天,又没人马上收作业。”
“又没人说就不收,早写晚写都得写,还不如上课。”
乔扬看他一眼,心想倒也对,就凭彭旭在学校的表现,好家伙,想听讲听讲,想瞌睡瞌睡,上课摆造型,下课玩失踪,自在随便得跟度假好有一比,外班再有那么多好哥们,动不动就一帮一伙地奔篮球场活动一通筋骨,作业实在懒得写或忘了直接找乔扬嘁哩喀嚓一复制,日子这叫个悠哉惬意,可不比一个人闷头苦恼地对付习题册舒爽多了。换乔扬是他,乔扬也舍不得放假。
“可寒假里有春节啊。”
“过年比作业更烦。”和不喜欢放假一样,彭旭也不喜欢过年。
乔扬不懂为什么:“过年多热闹啊,就有些事儿吧你平常也干,有些东西你平常也吃,可到了那日子就感觉和平常不一样,也说不清哪不一样,反正就特容易想起小时候。”
彭旭心不在焉地哼一声:“你这一天天的老傻乐呵,到底什么事儿能让你觉得烦?”
乔扬想了想,还真想不出迄今为止这世上能有什么事让他打心里烦躁。这点上他随他爸,遇事永远的积极乐观,永远的不嫌麻烦,即便眼下如此没有指望地暗恋着彭旭,他也不觉得特别难受。他大概是太有阿q精神了,要不就是用他母亲的话形容,他整个就是一棵催枝发芽的小树苗,典型的给点儿阳光就灿烂。就算偶尔失落,他也总能很快重振精神,继续找到各种机会跟彭旭凑近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