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司延安老神在在。
“大爷!你知道个……”汤圆咽回一个字:“你真的真的真的知道吗?我恨不得死谏啊!”
司延安正在厨房雕黄瓜,手上稳稳的削出薄薄一片长条,盘出一朵花来,缀在盘子上。
然后他洗了下手,把盘子往外端:“去浇水。”
“…………”汤圆被他挤到一边,恨恨地跑上楼,给他那盆宝贝昙花树浇水。
这水越浇,汤圆越心塞,以前司延安养植物从来随心所欲,什么牛逼的草都能养出创意来,再看看这棵“定情信物”,白天放哪儿晚上放哪儿都用粉笔在地上画了个圈,墙上还贴了个时间表,就连浇水也都是让别人来……生怕他植物杀手气场太强,站在这花旁边就能把它看死。
早该想到的!他也太投入了!
汤圆捶胸顿足。
浇完水下来,司延安已经坐在了吧台前,吃着他的黄瓜花配煎蛋当午饭。汤圆一脸狰狞地坐到他对面,正要再说两句,眼前忽然掠过一道黑影。
“哎呀妈呀!”她吃了一惊,就感觉怀里掉了个毛茸茸的东西。
“不可爱?”汤圆惊魂未定地捏了捏猫爪子,并着腿颠了颠,这猫翻了个肚皮,茫然地抬头看她。
司延安眼角抽了抽:“它脚滑了,本来要跳台子的。”
汤圆松了口气:“我说嘛……这破猫什么时候还会撒娇了……小可怜儿,吓着了?怎么连个台子都不会跳了……”
不可爱似乎被这种嘲讽激怒了,一爪子撩过去,扯掉汤圆几根头发,翻身逃窜消失不见。
汤圆:“…………”
“老猫了。”司延安淡淡说:“以前能从地上跳到冰箱顶上,现在连桌子都不怎么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