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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声呼啸而过,走马灯一般带动傅劣的所有回忆,从暗淡的童年到现在,只有短暂的纪念画面是彩色的,里面嵌着赵渔羞涩的笑,也仅仅是很短的一段时间。

没人爱他,不论是从来都自私的父母,还是求之不得的赵渔,或者那些所有以他为利益目标的人,傅劣自始至终都是个可怜虫,甚至要和自己的生母针锋相对。

太阳逐渐落下,夕阳的血色漫上他潮湿的眼角,他忍住心中震惊和苦楚,连声线都喑哑破败:“可以放人了吗?”

林澎闻言盯着他看了一会儿,眯起眼睛邪性地笑了笑,像是扔垃圾一样把遍体鳞伤的赵渔扔了出去,就在傅劣接住人的同时,他毫不犹豫地朝他们按下了扳机!

子弹打进皮肉的声音被傅劣的沉重闷哼声所掩盖,赵渔在这之前就被一阵蛮力拽了过去,牢牢地按在傅劣结实的怀里。

他睁大双眼,白色的毛衣一角被染成醒目的猩红色。

“傅劣!”

傅劣忍着剧痛,额角冒出冷汗,身子往旁边歪了歪,还要勉强挤出个笑:“没事,只是胳膊。”继续护着赵渔往外走。

似乎要治他于死地,背后传来子弹上膛的声音,傅劣把人抱得更紧,赵渔双臂环住他的腰,身体一直在颤抖,似乎也听到身后的声音,往他怀里靠了靠。

傅劣感到心安。

并还没等到第二声枪响,埋伏在四周的特警飞快现身将房子团团包围起来。

几声枪响,房子里面传来女人撕心裂肺的哭叫。

“阿澎!!”

随即,一楼弥漫灼热火光,点燃了整个寒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