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傅劣站起来把手指放到水龙头下面冲,刀口不算浅,在右手的大拇指。
拿来纱布和药膏,赵渔把东西在傅劣面前放好,转身继续做着小山的土豆泥。
他选择性地无视身后笨拙地包扎伤口的傅劣。
刚睡醒的小山揉着眼睛靠在厨房门口,迈开小脚丫走到高大的男人身旁,头才到他膝盖上面一些。
傅劣的受伤的那只手被一只肉乎乎的小手拉住,小山给他呼呼,鼓起肉肉的脸颊。
“叔叔疼吗?”
心里软成棉花,傅劣扬起嘴角,有力的臂弯抱起和自己有些像的儿子,闻他身上混着奶香的皂香。
“呼呼就好了!”
被小山细心呵护的傅劣和前面回头看他们的赵渔对视,对方圆圆的眼睛睁得有些大,很快就回过头去。
傅劣亲了亲小山:“嗯,不疼。”
十二月已经要到末尾,白天变得越来越短,赵渔联系好货商,订好下个月的大批货物。
新年将至,大街小巷都要囤年货,每年到这个时间赵渔都会很忙。
又一年过去。
他没注意到傅劣是什么时候来到自己身后,灼热的气息和压迫感将他包围,赵渔拿着笔的手被人捏住,细细按摩凹陷的发红指节。
因为右手受伤,对方用左手,似乎不太习惯。
赵渔没有完全靠在傅劣结实的胸膛上,自暴自弃地默默任他摆弄。
“这里以前也会这样,”低沉声音从头顶传来,赵渔没有立刻意识到对方说的以前是遥远的少年时期,只听他说,“一写作业就会发红,有些变形。”
赵渔把手缩了回来,想要逃开对方的怀抱,却被按住。
“我想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