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劣给他的,像是没有什么缺点的许诺和关照,他不敢信,也不愿接受。
被伤得太深太痛,也有自己不愿意放下的一些东西,在太过沉重的过往面前,简单的一句“重新开始”显得无足轻重。
怎么办都是错的,为了小山,或者为了自己,赵渔闷头前行,总也不愿意面对现实中不得不面对的一些事情。
餐厅的茶几上放着餐盒。
没心情吃,他穿上外套出了门。
超市外面有人在忙,仔细看,才发现是在换卷帘门,傅劣一脚踏在台阶上,仔仔细细抬头盯活,监工也能做出资本家的气场,像是能做出拖欠工资还非常有理不屑一顾的黑心商贩。
身边不见小山的影子。
赵渔跑着过去,傅劣见他来了,朝他走来,握着他的胳膊把他往外拉:“别站在这,小心被砸到。”
“小山呢?”赵渔把胳膊从他手里挣出来。
傅劣的手保持几秒钟握着的姿势,才尴尬地放下。
“在车里,”他指了下对面,笑道,“在读一本故事书,非要读完。”
赵渔点点头,又看着面前的卷帘门,问:“这是在干什么?”
“那边不是卡住了吗,给你换个遥控的,方便很多。”
“不用……”
傅劣打断他:“我说了,别拒绝我。”
赵渔闻言便垂下眼,没再说什么。
“还有,”傅劣把李炎叫来,拿出了一份文件,“这个让陆执填好。”
赵渔拿来一看:“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