孕中抑郁让他没办法正常休息和进食,身体消瘦的厉害,医生甚至警告这样无法生下正常的孩子。
最严重的时候已经出现了幻觉。
他控制不住地一次次从噩梦中惊醒,又陷入另一个噩梦,坐在窗边就想到跳下去不会变成一团死肉,而是投入宋卓的怀抱。
这个孩子,陪着他度过艰难的日子,即使赵渔摔倒,即使营养不良,都没有让这个孩子抛弃自己。
赵渔后来想,大概小山是很倔强的,大概也是命运。
第二天醒来时,天边泛起鱼肚白,小山的脸颊睡得红扑扑,睫毛一颤一颤。
赵渔用手指贴了贴他的小肉脸,不自觉地笑。
一会儿小山就会睡醒,他要准备好他的早餐。
通常是好消化的粥和蛋饼,里面会加上胡萝卜和火腿肠。
推开门,房间里意外的安静。
隔壁的卧室没有人,床铺被收拾得还算整洁,窗帘只拉开了一半,看上去走得有些急。
山城的镇上没有什么高档的咖啡厅,傅劣和周晋在一家看上去比较安静的餐厅里相对而坐。
“说说,”傅劣靠在椅子上,气势压迫感十足,“能够一声不响地把赵渔从我身边弄走,五年没露出一点线索,怎么做到的?”
傅劣见他不语,把一个小小的u盘放到他面前:“这里是周家这些年见不得人的贪款和其他,我这里还有备份。”
周晋盯着那想枚u盘,桌子底下的手握紧,额角冒出冷汗。
傅劣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半晌后,周晋泄气一样地开口:“是,是我帮他逃走的,宋卓开始是自己逃出来的,然后遇到了秦远声。”
“逃走以后,赵渔没办法去取钱,所以我拿自己的钱供宋卓的治疗和他们的生活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