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声渐渐平静下来,卧室的门被小心打开,轻声关上。
傅劣双腿交叠,端坐在沙发上,看人出来,似是下达命令:“坐到这边来。”
他指了指自己身边的位置。
赵渔听话坐下。
“那到底是谁的孩子?”
“是周晋和秦远声领养的。”
“那天我去医院,”赵渔低头,交握的手上出了些汗,“去流产,在产房门口看到了这孩子。”
“说是他母亲意外怀孕,不想要,所以丢在了医院。”
赵渔没有看傅劣的眼睛,一直低着头。
傅劣没说话,显然并不相信这套说辞。
那个孩子和赵渔长得太像,傅劣没有仔细看,或许仔细看还能找到一些自己的影子。
赵渔在骗他。
“你不用担心我在骗你,”赵渔解释道,“如果真是我的孩子,我怎么忍心让他叫我叔叔。”
那天晚上傅劣没让小山跟着周晋走,也没管周晋。
赵渔把藏起来的玩具都拿出来给小山,哄着他玩,偶尔还笑得眉眼弯弯。
算是这些日子第一次笑,傅劣看他晚期的眼角,才觉得一直拧巴的心被铺平整了些。
坐在他身旁,傅劣随意拿起身边一只玉桂狗的玩偶送到小山面前。
小山眨巴眨巴眼睛,伸出小手接过来,然后怯怯地把手里的棒棒糖给了傅劣,一半脸还藏在赵渔怀里。
“谢谢。”
傅劣并不见外地拆开包装放到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