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概率不大,”秦远声说,“按照他的病情发展,也多亏是二次发病救得及时,不然撑到现在都不太可能。”
傅劣想起来,之前宋卓被送到急诊的事情,后颈发凉,指尖冒了点汗。
秦远声见得多了,便安慰道:“傅总不用有太大压力,我说过,他的情况,主要是自身的身体素质和前一次手术的后遗症导致的。”
但傅劣做不到不在乎,宋卓的生命关联着赵渔,更关联着傅劣的孩子,他不能让人轻易死去。
他沉默了一会儿,对秦远声说:“你们尽全力去治,设备都要用最好的,人不能没。”
秦远声没有告诉他宋卓身体已经接近极限的事实,对方财大气粗,何况这医院都是傅氏名下的,担子都在他身上,只能硬着头皮答应。
下午有两个小时的时间可以探视,傅劣进去的时候宋卓刚刚醒来,因为化疗已经光秃秃的头上戴着一顶棒球帽。
宋卓的长相温文雅致,有一种沉静的气质,在健康的时候也是一表人才,只是现在被病痛折磨得脱了相,面色灰败,骨瘦如柴。
他见傅劣进来,笑道:“没想到来这里,第一个看我的人竟然是你。”
他没多少力气,艰难地撑着身体,说话也是断断续续,不然会上不来气。
傅劣见人是这幅样子,于心不忍:“如果你想见你的父母,我可以安排他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