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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劣嘲讽地笑:“他还找你呢,一副可怜样子,”顿了顿,将目光从赵渔脸上移开,道,“我看他实在是可怜,就把咱俩的事情告诉他了。”

赵渔一下子崩溃了,跪在床上哭着说:“不、不傅劣,你不能告诉他,他会受不了的!”

“我看他也没什么受不了的啊?”傅劣饶有兴致地说,“我看你是怕他不要你吧?你又是个怪物,又脏。”

赵渔哽咽着说:“他和你不一样,傅劣!他身体那么差,你告诉他这些,你是不是要逼死他啊!”

傅劣似乎没见过赵渔哭得这么惨,满脸都是斑驳的泪痕,声音因为崩溃地哭而变得沙哑难听,不看向做傅劣,只对着前面没人的地方呜呜地哭,瘦得看不到几两肉的肩膀一颤一颤:“你是不是要逼死他?逼死我们?!”

赵渔忽然转头对上他的视线,眼睛里都是恨:“傅劣,我做错了什么?你能不能放过我,天天操也该操腻了吧?”

傅劣心里也不算好受,欺负宋卓他觉得爽,他以为报复对方会让他痛快,可回来看到赵渔这么崩溃,却多少有些不合时宜的心疼。

傅劣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问他:“你就这么喜欢宋卓?他有什么好?”

“他比我有钱?比我有势?”

赵渔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字:“跟他比?你不配。”

傅劣都想掐住他的脖子,可又心软。

赵渔求他让自己见一见宋卓,他是真的怕宋卓出事。

傅劣说:“你做梦吧。”

也没心情对他做什么,赵渔哭得他烦,而这种烦源自于自己心里零星的愧疚。

赵渔在他转身要走时问他:“你就这么恨我?”

恨到要把他的生活都毁掉,把自己最后一点希望给掐灭。

傅劣说:“你别忘了,是我给你的钱,不然姓宋的早化成灰儿了。”

赵渔哭着哭着,听到这句话,就笑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