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舒云愣了愣,这才留意到亚伯特身上都是血,但不是他自己的。
喻舒云不敢再说话了。
他能猜得出情况惨烈,但如今慌张也于事无补,只得按住亚伯特的肩膀道:“希林会没事的。”
亚伯特依旧没有说话。
不是他不愿说,而是他实在说不出了。
“叮咚”一下大门被推开,亚伯特一瞪眼冲了上去。
“您好,请问希林·莱昂纳的家属在吗?”护士拿着一叠资料道:“病人情况不乐观,所以需要家属签字。”
“不乐观是什么意思。”
亚伯特语气很沉着,但面上的表情还是把护士吓得后退了几步。
顿了顿,护士有条不紊道:“病人伤得太重,不仅仅是皮外伤所导致的失血过多,五脏六腑也收到了损伤。目前病人呼吸停了,心跳也几乎垂直。具体的我们无法再说,但请你们做好准备。请问您是病人有血缘关系的家属吗?”
“我是他没有血缘关系的家属。”
希林真正的家属也来不了。
护士一愣。
“您是……?”
“我是他伴侣。”
签了字后,亚伯特举起手臂架在门边,头枕着自己手臂不停喘大气。
“上尉……”喻舒云咬住了下唇。
“他……是在我怀里受伤的。”
不知过了多久,亚伯特才挤出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