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希林就听见了断断续续的狗吠声。

即便希林脸上再淡定，但身体仍旧做出了反应。

威尔满意地看希林身子微微一个抽搐，牵过了他那群猎犬。

绳索下拴着四只高大凶恶的黑色大狗，威尔故意让狗围着希林，和他保持着一个非常近的距离。

“阿荔吉，你不可能忘的对吧？”

“你看这只，乐迪，是当初咬断乔伊头的乖孩子。”威尔拍了拍其中一只狗。

“这只，杰克，当初把乔伊的肠子都扯了出来。”

威尔一个个细数，将当年女孩被群狗啃食的画面娓娓道来。

希林闭着眼睛，指甲抠入了手掌心中。

“当初是你背叛了我，是你错了。认错吧，我们重新开始？”威尔笑着握住希林的手，把他布满冷汗的手指从掌心上掰开，轻轻擦拭那满掌心的血。

“我们回到以前好吗？”

威尔还记得希林刚来帝国时的模样，那时候的他还很小，瘦瘦弱弱的但却很好看，好看得让他移不开双目。

大厂里有很多人，威尔第一次留意到希林是在一次群架中。明明那么小一只，却为了保护妹妹而仿佛有无穷的力量，像一只疯狂咬人的猫。之后结束了，希林落了一身伤，却还是温柔地问妹妹哪里疼。

威尔忽然就被希林那时候的眼神给征住了。

之后威尔隐瞒了身份和这些大厂底层人员混，跟着希林一起，希林总是会把抢来的包子先给自己和乔伊。

“你这么瘦！多吃点！”

他是这么对自己说的。

“我们重新开始。”威尔握住了希林的手，不让他掐自己。

希林低低地笑了起来。

“威尔·查理，不要和我说重新开始。”希林抬头道：“我们从没开始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