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然呢?车上还有谁白白净净,话少”王云天抬眼看见走回队伍里来的夏一安,连眼珠子都震动了两下,“帅啊,你t说的是卧槽”

“嗯!我没跟别人说,我都快憋死了,”简帅看到夏一安,心里又开始乐,低声说,“还没追到!”

“这位看上去就很难追啊,帅,你自求多福吧!”王云天叹了口气,“哥们祝福你!”

一切都对上了,从今天早上见到这两个人开始,他们一路撒着糖,只不过谁也没往那个方向想。

王云天决定离他们远一点,这些画面对他这个刚失恋的人来说,太残忍!

“安哥,你要害怕就别玩了,我陪你找别的玩!”简帅又把夏一安的手腕攥紧了。

夏一安确实不敢玩这类游戏,像过山车、跳楼机、高空冲浪之类的游戏,只要是从上往下俯冲的项目他都极其害怕,他会联想到高空坠落。他无法面对,无法面对在自己眼前坠楼的父亲。

“我想玩。”三个字脱口而出的时候,他自己都没反应过来,好像不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当简帅站在他身边攥着他手腕的时候,他才真正考虑这个问题。

父亲的意外坠楼,是他们家分崩离析的根源。父亲从阳台坠下,为了救另一个人,是个女人。

当时夏一安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吃那个阿姨带来的零食。

从沉闷的一声在阳台外响起的那一刻起,夏一安就什么都没有了。

十多年过去了。

当安倩每一次嘶声力竭地咆哮着、摇着他的肩膀、拿针扎他的时候,让他一次又一次地重复那天发生的事情的时候,他无数次地想冲出去,一跃而下,换一个清静。

所以他不敢倚靠阳台上的那些栏杆,他怕自己控制不住往下跳;他也不敢看简帅倚着栏杆,他怕像爸爸一样,追出去、伸出手,两人一起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