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回的晚。后来在汉松路约架,不知道谁报了110,被弄去派出所了,”简帅坐下后,椅子翘起来,双手枕在脑后,背靠着墙,“周强他们那边有点惨,挂彩了。”
“啊?”冯辉惊呼了一声,“那你两受伤没?看上去还挺完整,还好吧?”
“嘘,辉子,你小点声,”简帅竖起食指压在嘴前,椅子腿往前一磕,趴到了桌面上,“什么事都没有,学校、老师都不知道。”
“哎,安哥安哥,”冯辉脑袋往夏一安那边伸了过去,没管夏一安理没理他,继续说,“昨天况露倒霉了,被她爹妈一顿吼。”
“啊?怎么回事?”简帅问。
夏一安干脆抽了张草稿纸出来,笔尖在纸上刷刷刷地游走。
三角形是最稳定的结构,一点不假。
冯辉以前跟夏一安说事儿,就像在说单口相声,长期处于自问自答的状态。
现在简帅来了,总算能有个跟他配合的人了,有问有答,这样很好。
既然这两人能互动,夏一安就更能一头扎在题海里,不出来了。
其实别人跟他说话的时候,他并不是漠不关心,尤其对着几个自己在意的人。
夏一安不会安慰人,有些话他不知道该怎么说。更多时候他宁愿多做一些,多费点心思、多花点力气,都比让他说出来要简单地多。
“哎,别提了,我昨天送况露回家,在楼下碰到她爸妈了,她爸妈以为我是她男朋友,”冯辉把夏一安桌角的冰可乐拿手里晃来晃去,“我还叫了声叔叔阿姨,一点好脸色没给我,当场就开始吼况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