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个月派出所一直在抓这几个人,熬夜查监控头发都快掉光了也没抓着人,拦路打架、入室盗窃案又屡禁不止,所长气得半死,咬牙切齿的吩咐他们无论如何一定要把人抓住,抓了半个月,现在终于逮着人了,也算是为民除害了。

做完笔录已经是晚上十点半了,几个小混混二进宫回了看守所,舒骆承和祁政川因为误打误撞帮助警察犯罪嫌疑人成功抓住临走时被所长表扬了一番,说他们俩是社会栋梁、模范青年之类的,把祁政川夸得都快上天了,和所长来了一波互捧,舒骆承只能在一边干笑缓解内心的尴尬,这架势要是换个地方他俩估计就能上桌喝酒拜把子了。

派出所位置比较偏,很难打到车,热心的所长说要把他们送回去,被舒骆承拒绝。

“真的不用送你们回去吗?”所长还在坚持,他贼稀罕祁政川这小子,嘴甜会说话,说的话特别顺他的心意,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不用了所长,我们住的地方离这不远,走回去就行,顺便散个步。”舒骆承再次拒绝。

他不想麻烦警察同志,走回去也就半个小时的时间,晚上散散步挺好的。

“对啊,所长您就放心吧,我们俩不会有事的,先走了,改天再过来拜访您!”祁政川接腔道。

“好吧,那你们俩注意安全啊,我就不送了。”

……

晚上十一点的老城区异常安静,大街小巷空空落落的,摊贩和商铺都关门了,漆黑的小巷子里偶尔传出几声犬吠声,衬得四周更加安静,狭长的巷子里只有两道脚步声和行李箱划过地面的声音在回荡。

街上的路灯一盏接着一盏亮起,昏黄的灯光在夜色中显得格外朦胧,像列成长龙的萤火虫,整齐的延伸到更长更远的地方。

舒骆承双手插兜和祁政川并肩走在人行道上,道路两边种了一排排高大的柳树,细长的柳枝压弯了腰,晚风一吹,柳枝随风摇摆,时不时扫过两人的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