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就勉为其难,将就将就吃你了。”一吻完毕,江栖鹤反手擦去残留在唇上的津液,哑着声音道。
陆云深轻声哼笑,将手上的花菜和腊肉搁在门口,抬脚一踹,把江栖鹤打横抱进去。
他们在这片梅花林后迎来邻水城今冬第一场雪,鹅毛似的纷繁坠落,从半开的窗户往外看,一时间竟分不清何处为花何处为雪,只道天地一色,银白浩荡。
江栖鹤身上衣衫松垮,凹陷锁骨半露,上面还有个清晰至极的牙龈。腰以下搭着一床兔毛毯,背后垫了两个软垫,打着呵欠,神色迷蒙地张望外面。
陆云深拿出一件银色披风给他裹上,轻轻将系带打好结,然后在他唇上啄了一口。
“现在是酉时。”陆云深道,“想吃什么吗?我去给你买回来。”
“花菜炒腊肉……”江栖鹤掀起眼皮,不错目地凝视他。
这个答案并非意料之外,陆云深笑了一下,眸光宠溺:“好吧,我去将作料弄来。”
“我和你一块儿去。”江栖鹤抬手在陆云深脸颊上轻拍,发出一声脆响。他的手方才没放在被窝里,一直搁在外面任风吹拂,凉得沁人。
陆云深抓住他的手,包在自己手心,没拒绝。
天色已然全黑,夜空中偶有星子闪烁,河水无声流淌,就似一条深色绸缎。
江栖鹤与陆云深并肩而行,敲开最近一户亮有灯光的院落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