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干什么?是嫌弃我毁了你的鱼?”江栖鹤给其余两人分筷子, 递向陆云深时,还顺手给了他一个爆栗。
江眠略带责备地看了江栖鹤一眼,拉着他坐下,低声道:“舍弟顽劣, 还望小兄弟见谅。”
“昨天我们已经打了一架,现在这不过是摸一摸,算不得什么。”江栖鹤无所谓地耸肩。
江眠问:“为何打架?”
“打都打过了,纠结原因干什么。”江栖鹤一副你不准多问的表情,将鱼肚子上的肉夹到江眠碗里,催促他:“快吃快吃,你都好几天没正经吃饭了。”
他们之间的相处,与陆云深平日里见到的兄弟不同,融洽得很是微妙。陆云深视线在两人间徘徊,没想到又被江栖鹤打了一下。
“你也快吃,难不成昨晚那碗药能管一天饱?”
陆云深这才开始吃鱼。
鱼的味道很普通,因为没怎么放作料,就比白水蒸的多了些咸。但在陆云深看来,却是好吃极了。
嗯,肉质鲜嫩,滑不留口,一点都不像草鱼应有的口感,若非这鱼与他剖开后一个样,他都怀疑江栖鹤偷偷摸摸换了鱼。
三人吃着,江眠起了话头,说的是今日出月镇时疫之事。
“这次时疫非同寻常,虽令我等修行之辈中招,但不过一副药就治好了,真是奇哉怪哉。”一口鱼肉裹着米饭下肚,江眠低声对江栖鹤道。
江栖鹤挑了挑眉,用不高的语调道:“这些日子我一直在城里跑,约莫有了个猜想,现下你终于大好,我便能不再管你,自己去查找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