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时,地上裂开一个巨大豁口, 深黑无比,河水混着黄沙不住往里灌,丑得令人不忍直视。
“阿鹤。”陆云深轻敛眸光,执起茶壶, 将清凉茶水倒入杯中,低声唤道。
江栖鹤心说这还没娶进门呢,就开始闹别扭,以后真过了门, 还不得三天两头上房揭瓦。但他还是迈开腿向陆云深走去,不过脚踝上的东西仍黏得牢实,是以他故意走得很慢。
陆云深端着茶过来,身后跟着两张梨花木椅。他把两杯茶都塞到江栖鹤手上,然后按着这人坐进椅子里,蹲下身去查看江栖鹤脚底的东西。
“这到底是什么?”他伸手捏了一把,这玩意儿虽然看上去半虚半实,但实际上黏黏腻腻,非要形容的话,大概就是犹如鼻涕虫。
江栖鹤抿了抿这新泡好的龙井,清香微苦,且不涩口,冲淡了口中桃酥饼残留的甜腻。
“不知道,可能是浊怪发明的新玩意儿吧。”江栖鹤垂眸往下扫了一眼,不自觉地缩了缩腿。
“别动。”陆云深捏着这人的脚踝,把腿掰回去。他拇指在江栖鹤脚脖子上轻轻试探,一寸一寸将黏腻玩意儿给拨开。江栖鹤只觉得脚踝一阵痒,握着茶杯的手紧了又紧,才忍住没把陆云深踹开。
他感觉到陆云深丢了丝元力出来,与反抗着要重新黏回来的破玩意儿抗争。战局一时胶着,江栖鹤又不能说先把我腿砍掉吧以后再找方法让他长出来,顿时叹了声气。
陆云深盯着江栖鹤脚踝看了半晌,忽然出声:“阿鹤,我想到了一个方法。”
“只要不是砍腿,什么都好说。”江栖鹤道。
“你成天都在想些什么?”陆云深无奈地拍了一把江栖鹤小腿肚子,从地上站起,接过这人手里的两只茶杯,“你现在用我的本命剑做身体,而我将你收回时,外物都会被拦在体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