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嫌弃我打牌技术烂。”阿绿低垂脑袋,声音委屈巴巴的, “我才学会多少天啊,当然打得不好。”

“也不全是这样,主要是这氛围适合睡觉。”江栖鹤慢条斯理说着,语气带上几分不易察觉的绵软。

陆庄主膝行几步靠过去, 把这人脑袋往自己肩上拨。江栖鹤没有拒绝,几乎是上眼皮挨着下眼皮, 就睡了过去。

元力球散发着暖黄明亮的光芒,它们随了主人那不安分的性子,忽上忽下地漂移。

陆云深小心翼翼地把江栖鹤放平,撩开滑到他脸上的发。江栖鹤睫毛长又翘, 如同小扇般盖下来,在脸上投出一片阴影,更衬得肤色瓷白。唇却被暖黄光线照得偏橘,又好似一朵春桃。

几乎是下意识的, 陆云深在反应过来时,已将手放上去,轻轻摩挲。比想象中柔软细腻,但并不怎么温暖。

“你可不许趁着老江睡着了,做出轻薄行为啊。”绿羽鸟跳到洞壁的凹陷中,居高临下,青蓝的双眼警惕地望向陆云深。

“他之前遇见了谁?怎会如此轻易就睡过去?”陆大庄主不答反问,但手从江栖鹤唇上移开、落到发间,像这人平时把玩他的头发那般,用手指勾起一绺,再一圈一圈缠绕到指根的位置。

阿绿短促地“啊”了一声,“遇到了我,阿一,盲眼老头,之前还有琴魔与巧雀。”

“盲眼老头?”

“对,他弄了个幻境把阿一困着了,然后等来老江,与老江说了几句话,就把阿一带走了。说什么‘过些日子于你有用’。”

陆云深抬起眼眸:“琴魔又是谁?是抱着水琴、能施展治疗阵法与传送阵法的人?”

“对,就是他。”阿绿点头,“他也是十圣之一。”

绿羽鸟将它知道的关于琴魔与巧雀的信息都说与陆云深听,包括从前巧雀和江栖鹤的恩怨。它说话没有刻意压着声音,但江栖鹤连眼皮都未动一下,睡得极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