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无心道了声“行”,伸手往栏杆一撑,直截了当地落到古塔底层。

江栖鹤目送他身影远去,陆云深偏头将剑穗流苏一点点从江栖鹤手里抠出来,眼眸低垂,将情绪敛在深处。

“只有你一人能唤我小白。”

“我不回垂云岛,除了你身边,哪儿也不去。”

“我也不会咬你。”

他一句一句,将方才江栖鹤讲与白无心的话反驳回去。

江栖鹤被逗笑了,他憋了一会儿,故意压低声音,佯装生气,“那你不许我玩你的剑穗?”

“你那么喜欢,却又只玩一玩,让人空欢喜。”陆云深小声嘟囔。

这话怎么听着如此别扭?

江栖鹤心里嘀咕着,陆云深已经开始进行下一阶段的问话,试图将江栖鹤与白无心话语中他不知晓的了解个全。

“那个老头为何说你不得善终?”

“偃琴洞窟在哪儿,你何时去的?”

“你们四人是哪四人,江眠又是谁?”

经历了先前的情绪起落,江栖鹤对陆云深的耐心出奇好,他把自己挂回窗台上,重新扯回流苏,边拢在手心把玩,边道:

“神神叨叨的算命老头讲出口的话,傻了才去纠结缘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