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就在你面前,别找了。”江栖鹤道。

“江栖鹤。”陆云深试探着伸手,但什么都摸不到。

“我在呢。”江栖鹤叹了一口气。

“江栖鹤。”

“……”

“江栖鹤?”

“我在。”

江栖鹤站起身来,抬眼往四周打量,这是一个洞窟,地面生着青苔,而且远处时不时传来巨像,但千年灯照亮的地方有限,看不通透。

他扭头朝陈一招了下手,见得对面那个与阿绿抱在一起、泪眼汪汪但一动不动、跟块会掉泪的石像似的人毫无反应,才后知后觉想起自己现在是只鬼。

“陈一。”江栖鹤拉长调子开口。

“春春春春春风君!”陈一豁然惊醒,往前走了两步,又忽然顿住拭泪,“您您没死啊。”

“我死了,我现在就是只鬼,所以你们都看不到。”江栖鹤没好气道。

“老江啊!你吓死我了!”阿绿哭喊道。

江栖鹤翻了个白眼:“吓死你不正好,你们都是人就我是鬼,多孤单。”

他眸光一移,对另外那头的姑娘道:“小方啊,你也别当摆件儿了,过来,和他们站到一堆。”

“春春春春风君……”方韵之也有些结巴。

“别蠢了。”江栖鹤道,“快把灯提上,咱们去前边看看。”

闻言,那盏孤零零躺在地上的千年灯成为两人一鸟争抢的对象,而白发小孩儿则顺着江栖鹤声音寻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