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丛云瞥过一眼便挪开视线,问:“流霜?”
“你的猫,你不知道名字?”九瓷坐到火堆旁,用一根长树枝拨了拨柴火,使火烧得更旺,说话的同时白眼快翻到天上。
江丛云垂眸复又抬起,他扶着墙起身,脚步艰缓地走到庙口,一只脏兮兮的白色澜虎抱着绞水轱辘上下打转的画面映入眼帘。
其实流霜就快完成这份打水事业了,水桶已经和井口齐平,只需再将绳子绞一圈,然后伸出前爪将水桶提到地面上去便可。
但他身体太短,没法后腿踩着轱辘摇杆的同时前爪摸到水桶。
焦急之中流霜脑子里灵光一闪,干脆两条后腿抓稳轱辘杆,倒吊着去捡丢在地上的水囊。
他打算将水囊丢进水桶,接着把装好水的水囊拖出来。
幼年澜虎有条不紊地进行计划步骤,半沉半浮在水桶里的水囊渐渐鼓起,他心知时候到了,正要扑进水桶里捞,却见一只手伸到自己面前。
撇去上面的灰,这手算得上匀称漂亮,手指修长、骨节分明。
“你叫流霜?”江丛云边问,边把水桶提出水井,然后提溜幼年澜虎下地。
“喵?”澜虎偏着脑袋看他,冷不防一眼瞅见少年捂着腹部的手,当即尖叫:“喵——”
吓死虎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现在流了这么多血!
都流血了还出来做什么,给我回去躺着!
澜虎皱着眉大喊,左前腿还不断拍打地面,痛心疾首又语重心长。
偏偏被说教的人无法全然领会,只看出他在愤怒。
冷冽夜风掀起衣角,江丛云掩住口鼻咳了一声,声音越发沙哑:“那以后叫你流霜,不喊你秃毛便是。”
“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