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他对江丛云使过魂术,保不齐这人察觉到了,流霜觉得应该找个合适的时候再现身。
小二端茶上桌,四人中最年长的段宏为大家倒茶,流霜看见第一杯经了顾泉的手才递到江丛云手上。
虽然时间很短,但保不齐被动过手脚。
江丛云对此毫无察觉,道过一声谢后送到唇边,流霜再顾不得什么时机不时机,急吼吼从角落蹿出。
毛团炮弹在发射的过程中,脑子里忽然闪过一个念头:江丛云对这几夜顾泉的来访毫不知情,如若他一爪子直接下去,将茶杯打翻,岂不又会被误会是无端撒泼?
流霜越想越觉得可能,对上江丛云投来的视线,他顿时收爪,往路过的跑堂伙计肩上一踩,借着力稳稳当当落到少年腿上,再将身子站直,两只前爪抱住少年端茶杯的手往下压。
他一副我很渴不要和我抢的模样,踮着脚伸舌一卷,将茶水舔去大半。
幼年澜虎动作又快又急,等茶水都到了口中,才发觉烫得惊人。他赶紧一口咽下,泪眼汪汪地晾出舌头降温。
江丛云果不其然不再喝那杯茶,段宏欲让伙计加个杯子,却被他拒绝。
“被烫到了?”江丛云垂下眼皮,并不嫌弃流霜浑身脏脏的,摸着后颈问。
流霜使劲点头,现下舌头似被火燎过,又热又痛。
他扒住江丛云胸前衣襟,脑袋抬起,想让江丛云帮忙看看是否被烫伤。
江丛云抬着他的下巴仔细打量,未发现什么问题:“无碍。”
流霜喵呜一声表示感谢。
思及这些日子江丛云的一些话和举动,流霜认为他不大喜欢自己赖在他身上,得到回复后便退下去,乖乖巧巧蹲坐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