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霜捧起两团雪吃下,那难受的感觉终于消失了一些,他又洗了把脸,把站在胡须、脸颊上的油清理干净,然后包好油纸包,用脑袋顶着想要放回江丛云衣衫里。
兔子在冬天可不好捕获,不能浪费!
这对于四脚兽而言是个精细活,要先把江丛云胸前的衣襟拉开,再将东西推进去,然后盖上。
衣襟拉开的程度必须到位,不然油纸包难以塞入,又或者塞进去后很难掩上藏起来。
万一没藏好,被待会儿来救人的姑娘发现,她嘴一馋,自己可就没吃的了!
流霜着急地想,三五次过后终于把油纸包放好,为了使衣衫看起来平整,他一屁股坐上去,将那鼓起的一坨往下压。
真是有点儿累人,但流霜很高兴,肚子里终于有了东西,全身都暖和不少。
他坐在江丛云身上舔爪子,过一会儿又换个地方窝着。
懒懒散散地翻身,肉垫再触碰到江丛云颈窝的时候,他发现这人体温正在往下降,已经逐渐不那么暖和了。
是要死了吗?
嗨呀,这可不行!
这突然冲出撞到他,使得自己功亏一篑的人怎么能死掉呢,他还没等来道歉呢!
流霜那毛绒绒的脑袋蹭了蹭江丛云,又伸出舌头舔他的脖颈和脸颊,把落到上面的雪清理干净,试图让这个人回温,可一点作用都没有。
他又拱回江丛云衣衫下检查这人身上是否有伤口,但腹部胸前乃至腿上都完好无损。
伤口是在后背吗?
可是这两足兽那么大只,他根本没法翻动啊!
流霜又开始踱步,在雪地上留下一串凌乱脚印,时不时地去蹭蹭江丛云。
这人更凉了。
可别死,要死也别死在他面前啊,这很打击虎的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