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入狱后,母亲便以泪洗面,求他去求求自己的好朋友,可不可以对他父亲网开一面,只要安家不追究,祁家也不好非要置何仲廉于死地。何禹诺本意是不愿意,但终于还是来了。
在何禹诺跟小银鱼推搡的时候,病房的门从里面拉开了。
安虞愣了下:“禹诺?”
何禹诺当时是背对着他的,听到这个声音,背脊都僵硬了,甚至一时半刻没有勇气回头。
他很意外,在出了这些事后,安虞还愿意这么叫自己,好像还当他是朋友。
安虞其实心里也不知道要用什么心态对待这个朋友,要说内心毫无芥蒂是不可能的。可是理智上知道这不关他的事,在一定程度上他也是受害者,要怪就只能怪那个何仲廉,跟何禹诺没有关系,甚至在警察办案的时候何禹诺还积极配合了。
“你你怎么来了?”安虞不自然地道。
何禹诺不敢抬头看他,说:“我,我来看看祁修,他怎么样了啊,伤得重不重?”
安虞看见了他手上提着的果篮,主动伸手接过来,笑笑说:“谢谢啊,进来吧。”
小银鱼立刻不满地看向安虞,“老祁肯定不想见他!”
安虞摸摸他的头,安慰了一下,就带着何禹诺进去了。
如小银鱼所言,祁修确实不想见何禹诺,尤其不想安虞跟何禹诺见面。从始至终摆足了架子,跟他在学校时那副生人勿近高高在上的样子一模一样,病房里的气氛尴尬得安虞都不知道该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