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雯听完他们的分析,却不赞同这么做。

做母亲的总会有私心的,不论警察的保护工作做得多好,安虞只要去了都会有危险,做不到百分之百绝对的安全。万一绑匪夹刀带枪,趁机挟持了虞虞怎么办。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可是她又想到祁修是为了救虞虞才去做的人质,便也说不出反对的话,私心可以有,但做人不能太自私。

萧雯考虑了很久,才肯答应这么做,把儿子带回家休息,等待第二天的到来。

萧雯焦虑得眉头就没舒展开过,安虞却反倒平静了许多,还反过来安慰她,笑笑说:“没事的妈妈,我不怕,只要明天能把祁修救出来。”

那些绑匪一开始就是冲着他来的,他宁愿自己做人质,也不要祁修替他去受这个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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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弃水泥厂,地下水臭得熏天,夜幕降临后,城市灯火通明,而这个水泥厂却黑得可怕。

点着个昏黄的电灯泡,一伙人喝酒吃肉庆祝,明天就会进账三百万,发了笔财。

中途刁哥接了个电话,突然脸色发青,爆粗口,暴躁地踢飞了凳子。

“刁哥,怎么了怎么了?”一个小弟道。

“操他妈的!他居然敢报警!”刁哥狠狠踹开酒桌,啤酒花生落一地,“那个小兔崽子居然敢报警!”

刁哥抄起板凳冲进关押祁修的屋子,狠狠砸他脸上。

祁修却连眼睛都没眨一下。

“你拿命换他的命,可你那小媳妇儿却不把你这个未婚夫放在心上啊,转身就把你给卖了,操,明明三百万就能解决的事,他非要给老子闹大,他想闹大是吧,我看他还能不能见着你这个未婚夫活着回去了!”刁哥说着拔出腰间的匕首,把旁边的手下吓住了,赶紧拦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