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染一会儿哭,一会儿笑,两眼空洞,根本听不见。
他也很不配合调查,安德烈亲自去问,云染也只是掀了掀眼皮,然后呆呆地坐在原地。
安德烈的心情更加不好。
出事的是皇室,可帝国还有法律,他之所以赶在调查局的人前面来,亲自参与审问,就是担心把嫌疑人交给调查局后,第一手的证据会被宰相的人拿到,让这个案子不了了之,或者随便找个替死鬼来顶包。
他怀疑云染是故意装出这副受刺激的样子,目的就是为了拖延他的调查时间,等调查局的人来插手。
偏偏唯一能够让云染开口的人,守着心上人小雌性半步都不肯挪动,恨不得24小时粘在别人身上。
最后还是安祈开口,才让米尔顿不情不愿地答应来帮他哥的忙,一离开房间,米尔顿的脸色就黑得不像话。
“人呢?”米尔顿一脸煞气,抬脚就往外走,“赶紧问完,我还要回去陪安祈。”
安德烈再度忍住了揍弟弟的冲动,他没好气地说:“在别墅地下室关着。出事的可是你自己,你就这么不上心?”
“顾不了那么多。”米尔顿仍摆着一张臭脸,“安祈一天没好,我一天都打不起精神。”
安德烈张张嘴巴,还是没把刚才差点就要说出口的话给吐出来,即便弟弟这副新鲜的样子很值得被他挖苦一番,但现在明显不是适合打趣的气氛,还是作罢。
安德烈摸摸下巴,记忆力弟弟从小到大都没有对任何人事物表现出这般的在乎来,看样子这次他是真的陷进去了。
而且栽得挺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