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床上捡起手机看到上面的来电显示，唇角勾起一抹淡笑，接着接通了电话。

那边程远之原本还在忐忑着牧野会不会接通电话。

当听到牧野对他说，“晚上好。”

程远之整个人坐直了身子，有些结巴道，“晚……上好……”

牧野拿掉头上的毛巾，坐在了床上，低声问，“在做什么？吃完饭没有？”

“吃了。”程远之老实回答，“没做什么，给你打电话。”

牧野听到他略重的鼻音，想到他之前的眼泪，道，“眼睛是不是还红肿着？记得冰敷一下。”

“恩，没事。”

牧野看着窗外圆圆的月亮，突然想到些什么，道，“明天有空吗？”

程远之愣了一下，后知后觉道，“啊……有吧……怎么了？”

牧野笑说，“我们现在不是在谈恋爱吗？”

程远之脸色一下子红了起来，“是啊。”

“那明天有幸和你一起约会吗？”

程远之当即就答应下来，他真的很想跟牧野说，“我现在就答应你。”

牧野被他的回答逗笑了。

“你都几点睡觉？”

程远之道，“你什么时候睡？”

“快了。”

其实牧野的做戏一直都很规律，他说快了是真的快了，倒不是在催促程远之挂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