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何牧野的手劲儿太大，不管他怎么挣扎，牧野始终都不肯放手，两人的姿势依旧没有什么变化。

情急之下，程远之伸脚踢打着他的小腿，一边踢一边骂道，“牧野你个王八蛋，你就会欺负我，就会欺负我！”

说着说着，程远之眼睛突然红了起来，那双漆黑的瞳眸里蓄满浓浓的水雾，瞬间模糊了他的眼睛。

楼道里的灯光忽明忽暗，两个人谁都不开口，显得格外的寂静。

牧野看着他怔了怔，随即放开自己的手，往后退了一步，道，“对不起，刚刚失礼了。”

程远之努力的调整着自己的呼吸，把快要溢出眼眶的泪水生生的给憋了回去。

“只是失礼吗？”

牧野抿了抿唇，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突然轻启薄唇，“我弄没了你的早餐，不然我赔绐你。”

程远之撇过脸去，咬着唇不看他，泪水终有些控制不住的落下来。

他抬手轻轻的擦掉，转过身去开着门上的密码锁，嗓音沙哑，“你回去吧，不用你赔。”

牧野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按住他开密码锁的手，道，“想吃什么？我让人送过来！”

程远之猛地一抬手把他推开，怒吼道，“我说了不用你赔，你能不能走！”

牧野往后退了几步，一脚踩进刚刚被摔了一地的早餐上面，黏糊糊的粥黏在鞋底，他嫌弃的拧了拧眉，声音很是冷淡，“程远之，你不要不识好歹！”

程远之听到这话，气的胸腔都在发痛，“牧野，我不仅不识好歹，我还不识人心，所以你能走了吗？”

“要缠着我的是你，这会儿让我走的也是你，程远之欲擒故纵的把戏，从以前玩到现在，你是一直没玩够是吧？”

最后一个字声调微微上扬，带着几分冷意和浓浓的怒气，那双沉邃的黑眸里更是浮上了一层拨不开的阴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