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茵:“那他认出你了吗?”
裴景宏顿了一晌,轻轻摇头:
“我……原先用的也不是真名,况且为了上学我还改了年纪,对不上。”
这些年裴景宏在国外变化很大。
裴茵想起上周一她去机场接这个弟弟,青年人清瘦俊朗,长发一束,那狐狸眼滟滟的似笑非笑。
她都险些没认出来。
真是造孽哟。裴茵叹了口气:
“我是不管了,你爱喜欢谁喜欢谁。陈余私生活干净,也没乱七八糟玩过……随你便。”
裴景宏被锁在家里已经差不多有四天了。
长兄裴蕴干脆的断了他通讯和与外人接触的机会,每日只有饭点,那扇门会开一下有人送饭。
“但是咱哥那边我是真的搞不定,”裴茵苦笑,“我也是趁着现在——唔,都凌晨两点多了。进来看你一眼。”
过了一会儿裴茵问:“你那什么小可怜人设的身份找谁帮你完善的,我居然没查到。”
“傅家。”
傅家专门做信息交易处理,和蔡家并立。
相对无言,裴景宏:“姐,你帮帮我。我要去找陈余。”
他眼眶微红,湿漉漉的看人,下巴微微仰起,满是希翼。那些发丝被汗粘在了面颊上,很是凌乱狼狈。
裴大小姐天生对软软的小崽子没有抵抗力,况且这么乖这么漂亮还是亲弟弟,在弟弟和哥哥间抉择一会儿,心想死不了,一咬牙答应了。
裴景宏心满意足。
裴茵靠着壁灯写写画画了半天,裴景宏貌似不经意:
“为什么哥哥他这么生气……?”
“亲弟弟被包了是一方面,”裴大小姐捋了捋长鬈发,他们姐弟俩长得并不想,但此时却给人惊人的相似感,“二来是陈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