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出巷口,面前赫然是已经清空的街道和早已守候着他的便衣警察。

男人猛地一惊,脚步未停,身体一转,撞开巷中一扇小门冲了进去。

他熟悉这里的地形,知道这是一家酒店的后门。身后脚步声嘈杂,他穿过厨房、洗碗处,推开一扇油腻的门。楼下芙蓉阁包厢的窗子可以容他钻过,他记得——

芙蓉阁的门正好打开,一个娃娃脸的青年慢慢走出来。

男人突然听到身后追上来的便衣吼了一声“詹羽”。

眼前的娃娃脸青年受惊似的抬起头,随即看到男人手中刚刚弹出来的弹簧刀。

男人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他狠狠将刀刺向面前的青年,顺势将他推进包厢里,反手锁了门。

鲜血的热度令他不适,他拔出刀子,觉得可能不够,干脆又按着大张着口喘气的青年,朝着他胸口捅了几刀。

门被撞得砰砰直响,他拔腿想爬上窗子,脚却被抓住了。

娃娃脸的青年痛得抽气,抹了一把自己胸上的血,死死卡着他的膝盖:“杀了人就想跑?嗯?”

男人看到他胸前的伤口上不断冒出血液,惊恐万分。

青年抬头朝着空无一人的地方说:“帮忙啊,你是死人么?”

男人脑袋一沉,砰的栽倒在地,昏了过去。

容晖捏捏自己的拳头,低头看詹羽:“行不行?”

“行……”詹羽捂着胸前伤口喘气,声音也都虚了,“就是太疼了……你去帮我开门,我同事在外面。”

“这些血怎么解释?”

“我先控制伤口让它们不要那么快愈合。去开门!”詹羽的声音没什么威慑力,“疼死老子了。”

容晖顿了一会儿,走去把门弄开了。门外的便衣们哗地一下涌进来,纷纷扑向躺在地上、浑身是血的詹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