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羽闭目养神,没理他。

方易坐在前排,说:“他家里没人了。”

司机大佬顿时生出怜悯之心,连声道可怜。

到了德盛街的小区里,司机还在跟他们推荐传说中专治黑道人混混跌打损伤的神秘骨科医生,被方易婉言拒绝了。

詹羽下车之后靠着灯柱喘气。他抬头时看到司机又用一种很同情的眼光看自己。

他真有点觉得自己值得同情了。

他们回的是方易的家。

詹羽被勒令脱衣洗澡,洗完之后出来,听见叶寒和方易在厨房里说话,就自顾自地走进卧室,滚了上去。

他趴在床上,又累又倦,浑身被压抑下去的痛感在伤口愈合之后依旧一点点地啃噬着他的感官。

“虾饺……”他喊了一声,“陪我说说话。太痛了……”

没人应他。詹羽把脸埋在枕头里深深叹气。

他想起那个小东西站在自己面前,恭恭敬敬,又如此有礼地喊自己“主人”。

以往从来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同的动作、言语和眼神,现在全都带上了完全不一样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