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止血了。”詹羽松了手,扭脖子给他看。脖子上一片新鲜血迹,红得刺眼,但除了颈上一条细细伤痕,竟是什么豁口子都没有。那伤痕还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愈合。

“要是想多流点儿血也是可以的,我能控制它愈合的速度。这样比较方便,有时候在同事面前受了伤,总要缝几针,不然就太可疑了。”詹羽有些心疼地看着自己被弄脏的制服,抬头看到容晖的脏外套,伸手过去擦血,“我已经让你看到我最大的秘密了,你的呢?”

容晖眼中神情复杂。

“不会疼吗?”他问,“即使不死,皮肤和肌肉受伤也是会疼的吧?要是下一次你真的死了呢?”

詹羽张了张口,可什么都没说出来。用手擦净颈上血液后,詹羽不再追问容晖,转而开了最后一瓶酒。

“你这个话跟我一个朋友说的意思很像。”詹羽说。

“哪个朋友?”容晖觉得好笑,“你也有朋友?”

“没有了。”詹羽阴沉地回答,“死了。”

容晖不明白他心情变糟糕的原因,默默坐在一边,等他喝完酒再聊。但直到喝完詹羽都没再说话。他骑了车,说了句“再见”,蹬往与派出所相反的方向。

有点遗憾。容晖刚刚差点就想跟詹羽说恶意值消失的真正原因了。他从詹羽方才剧变的眼神里看到一丝愧疚和痛苦的痕迹,那一点点的情绪泄露让詹羽有了些平常的人类气息。

摸摸自己的右臂,他伸了个懒腰,跟着叶寒和方易消失的方向去了。

在自己家中接待容晖的方易很开心,但叶寒满脸不爽。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叶寒一副大爷模样坐在沙发上,双腿交叉搭上茶几,瞥向刚走进来的容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