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天空被灯光映亮,与派出所隔着一条街的夜市热闹非凡。

“后来当然没有那样做。我利用自己分裂出来的灵体作了弊,最终考了出来。说来好笑,我的分数比他还高,进的反而不是同一个学校。很多人都怀疑我作弊,但他们找不到任何证据。后来就这样读书,高中完了考大学。他考了这个城里的学校,我考了警校。我们的关系还是很好,好得不得了。”詹羽道,“不过后来他可能已经开始怕我了,在我要求他对我做一件事之后。”

“什么事?”方易问。

“尝试杀死我。”

方易无法理解詹羽的想法。

他坚持两点:一是疼痛对任何人来说都是可怕的,二是谁不知道下一次是否就会死。

詹羽说不会的,我不会死,但方易不信。詹羽不用言语威逼,转而以行动来胁迫。他在方易租住的出租屋里湿手触摸赤裸的电线、在装满水的浴缸中屏住呼吸,翻来覆去地死了好几次。方易终于答应了,因为詹羽自杀的话根本无法掌握好“度”的问题,有一次他用菜刀尝试切割手腕,中途疼得下不了手,血又流得太多,走几步就滑倒在地。方易回来的时候吓得魂飞魄散,从此再也不敢拒绝他。

“虽然不知道他是怕得哭出来还是因为担心我而哭出来,不过我宁愿相信是后者。”詹羽笑道,“这样比较好,不是么。”

看着眼前人略带诧异的眼神,詹羽敛了眼中笑意。

“我知道这样很不正常。但我真的很想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东西。”

类似的实验进行了很多次,杀了詹羽无数次之后,方易的承受能力终于已经接近极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