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印没有正常愈合的原因,无非是因为詹羽潜意识中不想让它愈合、进而消失。

詹羽哈哈笑了两声,扯到伤口又疼得咧嘴。

“你睡吧。”容晖说,“我就在这里。”

因为他这句话詹羽又笑了,笑得容晖又怒又尴尬。

“这是什么?情话吗?”詹羽说,“我也会说的,比你说的好听很多倍。”

容晖冷冰冰道:“是吗,你说给谁听?方易吗?”

他果然见到詹羽的脸色变了。

两人在之后再无任何交谈,只是彼此枯坐。次日早晨詹羽醒来,容晖已经走了。护士大惊小怪地过来关窗。他床头柜上放着两个新鲜的青色苹果。

身体恢复之后,詹羽又获得了一周的休假。

他天天窝在家里打游戏,客厅里的窗一天天开着,每晚容晖都从窗口爬进来跟他打声招呼,坐一会就走。

詹羽觉得容晖很忙,却不知道他在忙什么。容晖跟他说叶寒和方易已经找到玄武,正在按照玄武说的方法治疗。他也跟他说虾饺和废柴现在在西安,废柴不知用了什么方法,虾饺现在可以吃东西了。

他说得平常,詹羽按下心里汹涌的情绪,也听得坦然。

那是已经和他没有任何关系的人。他本该这样拥有自己的人生。

詹羽说哦,我知道了。他尽量平静,但容晖能看出他的迷茫和慌乱。

休假的最后一天,詹羽跟容晖说带他去一个地方。

容晖正要跨出窗台离开,闻言又缩了回来。

“去哪里?”

“我以前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