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柴开心得直抖,忍不住伸舌头舔舔虾饺的脸。

虾饺被他糊得一脸口水,又在毯子上擦干净:“别这样舔我了。”

“以前都是这样舔你的。”废柴说,“你也很开心。”

“我不开心。”虾饺趴着,看洞口飘落的雪絮,“那时候是为了接近你们,你压着我,舔我,把我追得要钻进沙发底下,其实我都不开心。”

废柴惊呆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都快不记得真正的开心是什么了。”虾饺说,“能为他做事很快乐,但是想到自己会成为这些都是因为他,又难过得不得了。”

废柴甚至不敢大声呼吸。在这个寒冷的冬日里,它一直趴在虾饺身边,听他说了很多很多话。

山里的春天来得稍晚,游云种下的杜鹃花绕着山头开成一大片殷红的时候,废柴带着虾饺来跟两人辞行。

“什么时候回来呀。”游云问它,顺便低头朝趴在废柴头上的虾饺打招呼。

“你好。炸春卷太好吃了。”虾饺说。

游云很惊喜地看着废柴:“白虎,你行啊你,居然能让它吃东西。”

她蹲下来和虾饺平视:“能咽下去吗?会不会有呕吐的感觉?”

“不仅能吃还能拉,好得很。”废柴十分骄傲,“他已经不是小鬼了。”

虾饺被他的话弄得有些尴尬,揪着它的猫毛问:“那我是什么?”

他醒来已经有三个多月,最近渐渐发现,自己不仅能吃东西,而且味觉也恢复了。他有种很惊悚的感觉:自己好像一点点地在恢复人的各种知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