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理会它的纠正,那只小小的金色麻雀在树梢轻快地鸣叫起来,音调欢乐,像是一首歌。

但调子变得太厉害,没人听出是什么歌。

“是白春水亲自教的。”叶寒说,“他是个音痴。”

方易又笑了,牵着叶寒的手往前走。那只唱完了歌的金色麻雀在树梢远远冲他们低头鞠躬,随即噗的一声化成了烟。

重明鸟在登山包上趴得太舒服,快要睡着的时候看到方易没拉好的链子里露出那本三百六十五夜的一角。它用鸡嘴扯了扯,从书里扯出一张照片。

是方易出生时的那张照片,背后有章子晗写的字。

重明鸟不认得这些字,看了一会又塞了回去,帮方易把链子拉好。

方易回头看到它的动作,倒也没理会。走了一会之后,叶寒突然手上用力,将他的手握得很紧,骨头与骨头摩擦,有些不适。

“怎么了?”方易问,“不舒服吗?”

他看着叶寒手臂上的伤口。虽然已经做了些简单的处理,但细长的伤口偶尔仍然会渗血,一直不能愈合。

“对不起。”叶寒的呼吸有些急促,眼里带着很深的愧疚,“我无法让你一生免受颠沛流离。对不起。”

“噢,没事。”方易拉着他的手吻了吻瘦削突出的骨节,“你说过你会做好第二点的。”

“是的,我会做好。”叶寒又说了一次对不起。

方易突然有些难过。他和叶寒身上都有负重,想抱他都变得困难。

该说什么?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