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贴在皮肤上,说话时热气和呼吸都触在掌心,暧昧又缱绻,让他背脊突然窜起一种可怕的战栗感。叶寒说的话甚至有点像是示弱,方易忙不迭抽走自己的手,眼神又茫然又迷惑。

他不明白叶寒的想法。

喜欢自己,依恋自己,为什么不肯多听自己说一说内心想法?

叶寒的强硬拒绝带着一丝恐惧,方易又不确定自己的感觉是否正确。

叶寒见他把手抽走了,干脆伸臂把他抱进怀里。方易僵了片刻,生硬道:“放开。”

他站着叶寒坐着,这个姿势就有点像撒娇。叶寒不应,脑袋抵在他小腹上,双臂用力,将他抱得死紧,牢牢卡在双腿间。

“你应当长命百岁。”叶寒低声说,“死过一次的人为什么不爱惜自己的性命?跟着我会发生什么,会有什么危险,那些危险会不会致死,你都知道吗?缚灵能力苏醒了又怎样?你练习那么多次又怎样?有人教过你对敌策略吗?有人带你从生死里走过吗?”

“……你怕我出事?”

叶寒又不出声了,只抵着他腹部,带着点饥渴,深深呼吸。

“我也愿你长命百岁,叶寒。”方易忍不住摸他脑袋。头发有些硬,据说这样的人性格也很硬。“没有人教过我,你可以教。我没有学过的东西,我全都愿意从头学一遍。”方易说,“什么事情没有危险?平白走在路上都能出事,你告诉我什么事情没有危险?”

叶寒抬头看他,眼神又深又黯:“狡辩。”

“我不在意这个,真的。”方易摸摸他眉毛。眉弯处有个微笑的伤口,已经结痂了,大概是上次乔之敏那件事留下的。他轻轻摩挲着说:“如果只有我一个人长命百岁,太可怕了。”